第28章 凡人怎敢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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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小時以前。
深淵軍校每年的新生檢測都備受關註，而今年因為十一軍區的介入，所有媒體方都被攔在了門外。遙遙看去，檢測現場裏裏外外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如果沒有出入的新生來來去去，儼然一個軍事重地的做派。
相比起來，作為現場的最高指揮官，霍勒斯上將倒是穿了一身再平常不過的便服，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學生進入，評定結果在耳邊陸續響起。
“祿巍然，體質：高級，精神力：高級。”
“雷利，體質：中級，精神力：高級。”
“單星辰，體質：高級，精神力：中級。”
……
瞥了一眼身邊正在奮筆疾書的助手，霍勒斯笑吟吟地轉身看向旁邊的男人，語調熟稔自然地仿佛是好友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交流：“基本上都是高級往上，看樣子今年貴校的生源確實相當不錯啊。”
“確實，能勞煩上將親自來訪，就已經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明了。”簡成天的回答不卑不亢，像一個毫無感情的工作機器，“深淵軍校向來以向軍方輸送高精尖人才為己任，能夠對貴軍區起到幫助，是在是非常榮幸。”
“貴軍區？”霍勒斯微微一笑，“這稱呼多見外，我以為，應該稱之為‘我們的軍區’。”
簡成天終於看向了他，嘴角肉眼可見的譏誚弧度已經是最直白的回答：“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身邊瞬間空空落落，霍勒斯挑了下眉梢也並不在意。
此時他處在高處的監控室裏，通過正前方的單面玻璃，正好看到下一批參與檢測的學生從待檢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這屆新生當中最受關註的，503寢室四人。
檢測間門口的人比外面大廳要少上一些。
閻橋他們進去的時候，前面結束檢測的那個寢室的人剛好出來，與檢測前相比較起來，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些微妙的紅暈。
臨離開之前，還有人不忘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他們傳授秘訣：“努力地把自己的精神力散發出來就行了，其實很簡單，經歷過便秘吧，就像那時候一樣拼盡全力！”
金雲擇無言以對：“有點難，我好像確實沒有經歷過。”
殷庭驚訝：“那你的腸道還挺通暢的。”
“……”
白空溟似乎實在聽不下去了，“檢測設備的原理是對你體內的潛能進行深度挖掘，正常對待就好，與你本身的精神力散發情況並沒有太大關聯。”
就在這時，隊列提示屏上顯示出了“閻溪”的名字。
“我去了。”閻橋深吸了一口氣，沒帶多少表情地走進了檢測室裏。
金雲擇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若有所思：“怎麽感覺他看起來要點緊張？還是說跟他之前接的那個通話有關系，回來之後就感覺他有點怪怪的。”
殷庭當然知道閻橋在擔心什麽，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抱著身子施施然地往旁邊的墻面上一靠：“第一次檢測，我都有些緊張了。”
閻橋確實是第一次。
進入最裏面的房間之後，他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檢測艙。
裏面的空間遠比想象中要來得寬闊很多。
仔細地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周圍並沒有其他檢測者的任何信息素殘留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坐上檢測臺，由著工作人員給他佩戴感應頭盔，眼前的光線一瞬間黯了下來，腦海中卻是走神地回想著剛剛和梅宣進行的那番通話。
內爾博士引發的事件雖然已經漸漸平息，但並沒有徹底地退出閻橋的生活。
無疑是跟那個膠囊有關，他依稀間總能感到身體內部發生了什麽細微變化。
為此，他還在前幾天翻墻出校回了下城區一趟，將那天帶回來的膠囊交給了梅宣，讓他幫忙找人檢測。
而就在剛才，他接到了梅宣發來的通訊。
“我的天，你真的聞了這玩意兒？這可不單單只是增加情趣用的信息素催化劑，還是徹底的精神力誘導劑，要是份量足夠大的話，完全可以讓人爽一次之後徹底透支身亡。”
確定閻橋身邊沒人之後，梅宣當時的語調堪稱難得的嚴肅，“我沒有跟你在開玩笑，你確定當時真的是強抑劑熬過去的？幫忙檢測的朋友跟我說了，這種膠囊霸道的藥性可是足夠讓所有的強抑劑徹底失效！”
閻橋想了想說：“確實是用的你給我的強抑劑，當時我註射了兩枚。”
“你瘋了嗎——！那種三無產品本身就不適合大量服用，你居然還拿來以毒攻毒？！”
梅宣的聲音一度要刺破閻橋的耳膜，聽起來似乎是真的要被閻橋給氣炸了，“下次來我這裏的時候必須跟我去進行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要不然的話，接下去的挑戰擂臺就一個都別想上了，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閻橋：“……”
頓了一下，他道：“不過我以後應該也不會用了，沒感覺錯的話，強抑劑好像確實徹底失效了。”
“當然會失效了，不然呢！”梅宣覺得自己急需吸氧，“我真的能被你氣死，有一說一，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不知道自愛的Omega了。在這裏我必須再跟你強調一遍，這個膠囊的藥性太霸道了，你能用強抑劑強行完成一次壓制已經都算是上天眷顧，下次絕對不能再碰一下了知道嗎？絕、對、不、能！”
梅宣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以至於到現在，閻橋都忍不住地伸手揉了一把依舊有些鉆疼的耳膜，當即快速敷衍了兩句，結束了通話。
開始在黑拳廠打擂臺之後，閻橋就已經習慣了體內信息素在強抑劑作用下徹底沈寂的穩定狀態。
因此，當這次回來之後他總能時不時地清晰感受到體內存在的信息素時，他就知道強抑劑終於是徹底失效了。而梅宣帶來的結果，無疑正是應證了他的猜測——雖然不能說完全相關，但也是因為那個變態博士當時掐破的那枚膠囊，提前加快了失效的速度。
果然，之後得想另外的辦法了。
心裏暗暗地嘆了口氣，黑暗的環境中忽然亮起了一片白光，才讓閻橋意識到工作人員已經離開，檢測項目也終於正式開始了。
感應頭盔直接作用於五感，讓閻橋感覺自己置身的環境中，有光束從四面八方聚攏，漸漸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光罩，將他緊緊地籠罩在了其中。
屬於AI的機械音通過頭盔在腦海中毫無起伏地響起。
【嘀——！請註意，檢測即將正式開始。】
【體質評級確認完畢，進入精神力評級確認階段，請稍後。】
【精神力深度摸索中，整個過程大約需要5分鐘，請耐心等候。】
【初級閾值已抵達。】
【中級閾值已抵達。】
【高級閾值已抵達。】
……
【特級閾值已抵達。】
【嘀——！嘀嘀嘀——！】
【偽神級閾值已抵達。】
【精神力持續探索中，整個過程大約需要……】
閻橋對檢測結果本身就持有無所謂的態度，坐在那裏的整個過程都顯得十分安靜。
他可以感到似乎有一批若有若無的觸手在一點一點地滲入，起初並沒有任何感覺，直到漸漸地有一絲異樣從虛無中的某處湧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枚無形的針試圖往不為人知的最深處進行窺探，卻是又遭到了防禦系統的本能驅逐。
一時之間，仿佛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對峙。
……
“不對啊，這次怎麽這麽久？”
早就已經超過了單次檢測的正常時間，外面的操作員感到隱隱有些不太對勁，當即過去確認情況。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清楚面板上截止目前的檢測數值，直接就徹底傻了眼：“怎麽回事，這設備不會是壞了吧！？”
突然拔高的聲音讓周圍的其他人也圍了上來，當即也都仿佛見鬼般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偽神級別的精神力？而且還……還在提升！？”
“快，快去通知校長！”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才終於有人回神轉頭就要往外跑去，結果沒有留意之下正好撞上了那個推門而入的身影，擡頭才看清楚來人，“霍勒斯上將？！”
“看起來，我好像來得正是時候。”霍勒斯微微一笑，視線落在顯示屏的數字上，雖然嘴角掛著弧度，一時間的神態卻是有些變幻莫測，“確實有點意思了。”
霍勒斯的突然出現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們都有些楞住，但很快，所有的註意力就被瘋狂跳動的紅色警示燈給吸引了過去。
整個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
“壞了！設備真的壞了！快把裏面的學生給帶出來！”
“通知維修部門派人過來，快！”
“我已經聯系校長了，他說他馬上就到。”
“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系統錯亂的情況，這要怎麽處理！？”
兵荒馬亂之下，有人快速地打開了檢測艙的艙門，強行切斷了鏈接，沖到座位跟前摘下了閻橋的頭盔，著急地進行確認：“同學，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閻橋擡頭看了過來，顯然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
“……”
工作人員只感到吊著的那顆心半晌沒能緩過來，隔了許久才記得喘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檢測設備壞了，先跟我出去吧。”
閻橋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除了針紮的滋味偶爾有些不太舒服之外，他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坐在那裏的時間過分久了點，以至於稍微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臉茫然地從檢測艙裏出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湧入了一群的維修人員圍在設備周圍進行緊急檢查。
而檢測艙外面的小顯示屏上，還停留著剛剛的檢測反饋。
這臺設備的最高檢測強度是偽神級。
而此時的數值，已經在偽神級別以上又拉開了很大的一段強度。
閻橋眉目間終於閃過了一絲錯愕：“嗯？”
這是他的精神力強度嗎？還是單純只是設備故障的原因呢？
在檢測室裏，霍勒斯的視線久久地停留在畫面中的那個身影上。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他回頭看向了聞訊趕來的簡成天：“簡校長，你知道我現在想到了什麽嗎？”
簡成天在來的時候也已經大概聽說了來龍去脈，此時對上霍勒斯的視線：“想到什麽？”
霍勒斯的嘴角微微地浮起了幾分，語調徐緩地吐出了六個字：“凡人怎敢窺神。”
他轉身跟簡成天擦肩而過，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了出去：“放心吧，有我在，不該讓外面知道的消息，絕對不會洩露出去半點。”
作者有話說：
一邊進行檢測一邊走神思考的閻橋：得想新的辦法。
殷庭：好巧，我的小名就叫“辦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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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來，作為現場的最高指揮官，霍勒斯上將倒是穿了一身再平常不過的便服，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學生進入，評定結果在耳邊陸續響起。
“祿巍然，體質：高級，精神力：高級。”
“雷利，體質：中級，精神力：高級。”
“單星辰，體質：高級，精神力：中級。”
……
瞥了一眼身邊正在奮筆疾書的助手，霍勒斯笑吟吟地轉身看向旁邊的男人，語調熟稔自然地仿佛是好友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交流：“基本上都是高級往上，看樣子今年貴校的生源確實相當不錯啊。”
“確實，能勞煩上將親自來訪，就已經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明了。”簡成天的回答不卑不亢，像一個毫無感情的工作機器，“深淵軍校向來以向軍方輸送高精尖人才為己任，能夠對貴軍區起到幫助，是在是非常榮幸。”
“貴軍區？”霍勒斯微微一笑，“這稱呼多見外，我以為，應該稱之為‘我們的軍區’。”
簡成天終於看向了他，嘴角肉眼可見的譏誚弧度已經是最直白的回答：“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去忙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身邊瞬間空空落落，霍勒斯挑了下眉梢也並不在意。
此時他處在高處的監控室裏，通過正前方的單面玻璃，正好看到下一批參與檢測的學生從待檢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這屆新生當中最受關註的，503寢室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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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橋他們進去的時候，前面結束檢測的那個寢室的人剛好出來，與檢測前相比較起來，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些微妙的紅暈。
臨離開之前，還有人不忘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他們傳授秘訣：“努力地把自己的精神力散發出來就行了，其實很簡單，經歷過便秘吧，就像那時候一樣拼盡全力！”
金雲擇無言以對：“有點難，我好像確實沒有經歷過。”
殷庭驚訝：“那你的腸道還挺通暢的。”
“……”
白空溟似乎實在聽不下去了，“檢測設備的原理是對你體內的潛能進行深度挖掘，正常對待就好，與你本身的精神力散發情況並沒有太大關聯。”
就在這時，隊列提示屏上顯示出了“閻溪”的名字。
“我去了。”閻橋深吸了一口氣，沒帶多少表情地走進了檢測室裏。
金雲擇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若有所思：“怎麽感覺他看起來要點緊張？還是說跟他之前接的那個通話有關系，回來之後就感覺他有點怪怪的。”
殷庭當然知道閻橋在擔心什麽，嘴角不由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抱著身子施施然地往旁邊的墻面上一靠：“第一次檢測，我都有些緊張了。”
閻橋確實是第一次。
進入最裏面的房間之後，他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檢測艙。
裏面的空間遠比想象中要來得寬闊很多。
仔細地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認周圍並沒有其他檢測者的任何信息素殘留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坐上檢測臺，由著工作人員給他佩戴感應頭盔，眼前的光線一瞬間黯了下來，腦海中卻是走神地回想著剛剛和梅宣進行的那番通話。
內爾博士引發的事件雖然已經漸漸平息，但並沒有徹底地退出閻橋的生活。
無疑是跟那個膠囊有關，他依稀間總能感到身體內部發生了什麽細微變化。
為此，他還在前幾天翻墻出校回了下城區一趟，將那天帶回來的膠囊交給了梅宣，讓他幫忙找人檢測。
而就在剛才，他接到了梅宣發來的通訊。
“我的天，你真的聞了這玩意兒？這可不單單只是增加情趣用的信息素催化劑，還是徹底的精神力誘導劑，要是份量足夠大的話，完全可以讓人爽一次之後徹底透支身亡。”
確定閻橋身邊沒人之後，梅宣當時的語調堪稱難得的嚴肅，“我沒有跟你在開玩笑，你確定當時真的是強抑劑熬過去的？幫忙檢測的朋友跟我說了，這種膠囊霸道的藥性可是足夠讓所有的強抑劑徹底失效！”
閻橋想了想說：“確實是用的你給我的強抑劑，當時我註射了兩枚。”
“你瘋了嗎——！那種三無產品本身就不適合大量服用，你居然還拿來以毒攻毒？！”
梅宣的聲音一度要刺破閻橋的耳膜，聽起來似乎是真的要被閻橋給氣炸了，“下次來我這裏的時候必須跟我去進行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要不然的話，接下去的挑戰擂臺就一個都別想上了，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閻橋：“……”
頓了一下，他道：“不過我以後應該也不會用了，沒感覺錯的話，強抑劑好像確實徹底失效了。”
“當然會失效了，不然呢！”梅宣覺得自己急需吸氧，“我真的能被你氣死，有一說一，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最不知道自愛的Omega了。在這裏我必須再跟你強調一遍，這個膠囊的藥性太霸道了，你能用強抑劑強行完成一次壓制已經都算是上天眷顧，下次絕對不能再碰一下了知道嗎？絕、對、不、能！”
梅宣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以至於到現在，閻橋都忍不住地伸手揉了一把依舊有些鉆疼的耳膜，當即快速敷衍了兩句，結束了通話。
開始在黑拳廠打擂臺之後，閻橋就已經習慣了體內信息素在強抑劑作用下徹底沈寂的穩定狀態。
因此，當這次回來之後他總能時不時地清晰感受到體內存在的信息素時，他就知道強抑劑終於是徹底失效了。而梅宣帶來的結果，無疑正是應證了他的猜測——雖然不能說完全相關，但也是因為那個變態博士當時掐破的那枚膠囊，提前加快了失效的速度。
果然，之後得想另外的辦法了。
心裏暗暗地嘆了口氣，黑暗的環境中忽然亮起了一片白光，才讓閻橋意識到工作人員已經離開，檢測項目也終於正式開始了。
感應頭盔直接作用於五感，讓閻橋感覺自己置身的環境中，有光束從四面八方聚攏，漸漸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光罩，將他緊緊地籠罩在了其中。
屬於AI的機械音通過頭盔在腦海中毫無起伏地響起。
【嘀——！請註意，檢測即將正式開始。】
【體質評級確認完畢，進入精神力評級確認階段，請稍後。】
【精神力深度摸索中，整個過程大約需要5分鐘，請耐心等候。】
【初級閾值已抵達。】
【中級閾值已抵達。】
【高級閾值已抵達。】
……
【特級閾值已抵達。】
【嘀——！嘀嘀嘀——！】
【偽神級閾值已抵達。】
【精神力持續探索中，整個過程大約需要……】
閻橋對檢測結果本身就持有無所謂的態度，坐在那裏的整個過程都顯得十分安靜。
他可以感到似乎有一批若有若無的觸手在一點一點地滲入，起初並沒有任何感覺，直到漸漸地有一絲異樣從虛無中的某處湧上。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枚無形的針試圖往不為人知的最深處進行窺探，卻是又遭到了防禦系統的本能驅逐。
一時之間，仿佛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對峙。
……
“不對啊，這次怎麽這麽久？”
早就已經超過了單次檢測的正常時間，外面的操作員感到隱隱有些不太對勁，當即過去確認情況。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清楚面板上截止目前的檢測數值，直接就徹底傻了眼：“怎麽回事，這設備不會是壞了吧！？”
突然拔高的聲音讓周圍的其他人也圍了上來，當即也都仿佛見鬼般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偽神級別的精神力？而且還……還在提升！？”
“快，快去通知校長！”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才終於有人回神轉頭就要往外跑去，結果沒有留意之下正好撞上了那個推門而入的身影，擡頭才看清楚來人，“霍勒斯上將？！”
“看起來，我好像來得正是時候。”霍勒斯微微一笑，視線落在顯示屏的數字上，雖然嘴角掛著弧度，一時間的神態卻是有些變幻莫測，“確實有點意思了。”
霍勒斯的突然出現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們都有些楞住，但很快，所有的註意力就被瘋狂跳動的紅色警示燈給吸引了過去。
整個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
“壞了！設備真的壞了！快把裏面的學生給帶出來！”
“通知維修部門派人過來，快！”
“我已經聯系校長了，他說他馬上就到。”
“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系統錯亂的情況，這要怎麽處理！？”
兵荒馬亂之下，有人快速地打開了檢測艙的艙門，強行切斷了鏈接，沖到座位跟前摘下了閻橋的頭盔，著急地進行確認：“同學，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沒什麽事吧？”
閻橋擡頭看了過來，顯然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
“……”
工作人員只感到吊著的那顆心半晌沒能緩過來，隔了許久才記得喘了口氣，“你沒事就好！檢測設備壞了，先跟我出去吧。”
閻橋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除了針紮的滋味偶爾有些不太舒服之外，他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坐在那裏的時間過分久了點，以至於稍微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臉茫然地從檢測艙裏出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湧入了一群的維修人員圍在設備周圍進行緊急檢查。
而檢測艙外面的小顯示屏上，還停留著剛剛的檢測反饋。
這臺設備的最高檢測強度是偽神級。
而此時的數值，已經在偽神級別以上又拉開了很大的一段強度。
閻橋眉目間終於閃過了一絲錯愕：“嗯？”
這是他的精神力強度嗎？還是單純只是設備故障的原因呢？
在檢測室裏，霍勒斯的視線久久地停留在畫面中的那個身影上。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他回頭看向了聞訊趕來的簡成天：“簡校長，你知道我現在想到了什麽嗎？”
簡成天在來的時候也已經大概聽說了來龍去脈，此時對上霍勒斯的視線：“想到什麽？”
霍勒斯的嘴角微微地浮起了幾分，語調徐緩地吐出了六個字：“凡人怎敢窺神。”
他轉身跟簡成天擦肩而過，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了出去：“放心吧，有我在，不該讓外面知道的消息，絕對不會洩露出去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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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進行檢測一邊走神思考的閻橋：得想新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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